年,他像对待生产队的骡子一样没日没夜使唤自己,不就是为了赎罪,让自己忙碌起来,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吗?
“怎么可能不遗憾……”
“嗯。你这辈子也算是做了些好事,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特么的,说这话,这绝对是欺负他现在动不了。
等他能出院了,一定要用办公室里那个玉石镇纸,打爆这小子的头。
不对啊,他平时总板着脸,对职员都很严厉。那小子看见他就想老鼠见到猫一样,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跟他开这种玩笑。
越想越奇怪,脑子就像个生锈的齿轮,一转动就疼得像要裂开一般。
“嘶……疼……”
李文军皱眉闷哼了一声,睁开眼,看到的是因为漏雨而一块黑一块黄的破旧天花板。
这些人干什么吃的,竟然把他送到条件这么差的医院来?!
李文军转头正要骂人,声音却立刻被掐灭喉咙里。
靠墙摆着一张由两块木板和两条板凳拼成的‘床’,上面躺着两个身影。
大的那个瘦得像根晒干了的白菜,小的那个小得像只营养不良的猫儿。
大的把小的搂在怀里,像是护着鸡崽的母鸡。
装了铁栏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