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那样的,也远比“只剩喘口气”的英国公府四夫人强太多了。
真正到了朱绽母亲那个地步的,都没有意识了,还怎么去思考、去理解朱绽的心?
“你祖父他们未必是真不懂你与你母亲的苦痛,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一旦撕扯开来,他们的话语完全是站得住脚的,”林云嫣道,“你即便告到慈宁宫、告到御前,他们也‘没有错’。”
朱绽死死抿着唇。
她何尝不知道呢?
正是太懂了,才会无能为力,才会自己跟自己纠结。
“是啊,我喊得再大声,也没几个人能懂,一如我当年不懂外祖母,”朱绽颤着声,道,“只有真心实意爱着病榻上的那人,才会想到放弃。”
因为放弃,比坚持难得多。
背负一条人命,一辈子住在思念与忏悔之中,也要面临旁人的不理解与指责,内心必然不平静。
“不费力气的坚持,才会这么心安理得,毕竟都尽力了,”朱绽勾着唇角,笑容讽刺至极,“所以,我再不甘心,也无可奈何吗?”
林云嫣问:“倘若英国公府出了什么状况,你想过自己怎么办吗?”
“想过的,”朱绽道,“我都想拿剪子刺我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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