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骋复述着,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被杀人的恐慌与自责淹没,“是他该死,是他该死!”
王娘子见朱骋慢慢冷静下来,又商量着:“得把李元发处理掉。”
“怎么处理?”朱骋问,“报官去?”
问完了,他自己先否决了。
不能报官,绝对不能。
“扔出去,他就是自己摔到脑袋摔死的,”王娘子道,“等天黑了、来接您的马车来了,我们就把他扔出去,我们这里外头都不晓得,他只要没被人跟着……”
朱骋一个激灵,示意婆子开门张望。
婆子开了一条缝,探头出去左右一看,并未发现可疑之人,又关上了门。
她并没有发现,不远的隐蔽角落里躲着两个人。
他们正是奉命跟着李元发的衙役。
这两人见李元发进那宅子,又久久不出来,正是一肚子嘀咕。
直等到了二更天,大雨倾盆而下,他们才看到那宅子的门打开了。
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了会儿,很快又走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继续看着,一人跟着车跑。
不敢跟着太近,又因雨天难行,衙役一直跟到了一条胡同里,马车失去了踪影,他懊恼得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