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骋若是冷静时候,大抵能分辨几分。
可他现在已经失了思考,满脑袋都是“被放弃”一词,再听单慎这劝解的话,心头怒火烧得几乎要从眼睛里喷出来。
凭什么?
凭什么!
“从头至尾,我都是替父亲办事,他自己不出面了,让我替他与那太监往来,”朱骋咬着牙,道,“结果呢?
我不得不对于氏下毒手,我唯一的女儿与我离心,我们父女都不知道吵过几回,现在她知道她母亲是中毒,她能不恨我吗?
你们先前说她拿剪子捅婆子?我要是在外头,她恨不得拿剪子来捅我!
那外室是王内侍安排的,儿子也不是我的。
我能接受,我都能接受!
谁让李汨的儿子管我叫爹呢?我朱骋也当了回老李家的爹!
可到头来我剩下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连父亲都没有了……”
情绪太过激动,朱骋重重捶着身下床板,又用力抓了抓发顶。
此刻,最适合问话。
单慎忙问道:“四老爷知道那儿子是李汨的?他生母是谁?”
“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已经够是个笑话了,”朱骋哈哈一笑,很是凄惨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