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伯耿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
配着他那张善恶分明的脸,明明没有一点儿阴阳怪气的意思,却愣是说出了冷嘲热讽的味道。
这也是一种能耐。
听安逸伯那么几句话,他连腿上的不舒服都少了许多。
徐简一走,刘靖也就匆匆告辞。
往衙门里告个半天假,他一辆轿子匆匆赶到南城门口,也不顾地上湿滑,站在边上等候。
等了约莫有两刻钟,瞧见自家马车从城外驶入,刘靖忙迎了上去。
官兵确认了路引,车把式在城墙下把车驾停下。
刘靖清了清嗓子,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少年,他脸上笑容止都止不住。
“父亲。”刘迅站定,行了一礼。
刘靖扶住儿子的肩膀,道:“让我看看,长高了,也壮实了,这一路辛苦了。”
“您怎么不在家里等着?”刘迅问。
“等不住,就来这里了,”刘靖又重重在刘迅胳膊上拍了两下,而后,眉宇微蹙,“怎么穿得这么单薄?秋天了,天寒!”
刘迅道:“也没那么冷,我身体好。”
身后不远,传来吁马声。
快马在马车旁停下,溅起不少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