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也没有去歇息,合衣半躺在边上榻子上。
如此折腾了一宿,他才换上朝服,带着一脸的疲惫上朝去。
朝房里,官员们到了不少。
昨日的热闹自是传开了。
有几人的女儿、孙女就在彰屏园,事情说得具体些,大部分的人则是道听途说,只晓得个大概,进了朝房,凑在一起说道了几句。
刘靖迈进去,与众位大人行了礼。
“刘大人,”见他眼下青肿,有人不由问了句,“夜里没歇好?”
“犬子起烧了,半夜里几次说胡话,把他母亲都吓得不行,”刘靖抬手,用力地搓了搓脸,“失态、失态,很严重吗?我再抹把脸?”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尤其是安逸伯,黑着一张脸要说“你们两家到底怎么胡乱算计着、把自己都算下水去了”,闻言也只能把话咽下去。
刘家儿子都发烧烧迷糊了,他对事情掌握得还没那么清楚,还是不骂了吧。
就算真是刘家错得离谱,毕竟病倒了,也得口下留一些分寸。
时辰到了。
朝臣登金銮殿,三呼万岁。
圣上坐在龙椅上,听底下一一奏事,只当又是极其寻常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