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黑,翌日清早,又把余下的、以及城外的几家也拜访完了,张辕把各方说辞整理之后,交给了单慎过目。
单大人看得脑壳发涨。
在一家庵堂师太的指点下,衙役寻到了昨日坐马车下山的一家富商。
照车把式的说法来看,他们下山的时刻比诚意伯府早了两刻钟,山道是不好行,却没有特别打滑的状况。
「咱驾车有三十年了,这是吃饭的本事,地上滑不滑,还能分不出来?咱下山的时候很顺利!打滑的那个是新手吗?也是老车把式、很靠得住的?」
好心人们有人上山、有人下行。
一位腿脚麻溜的老太太给了说辞。
「上山时见一辆马车停在那儿,俺就跟那车把式喊,马儿走不动了也得挪到里侧来,哪有停在外侧的?万一山上下来马车、没有拉住,那不就出事了吗?
等俺再下山时,那辆车子是不见了,就遇着另一辆车子遇险,赶紧上去帮忙。
俺也不知道什么伯府不伯府的,人家出状况,搭把手不是应该的吗?
先前那马车?车衣是蓝色的,就城里最多见的那种。」
山脚下挨着官道处,有一户茶摊。
「昨儿不是什么大日子,上下山的马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