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附近?”
唐稣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
这样的荒郊野岭,她上哪儿去找大夫呢。
何况,她也不放心把淳于越一个人留在这破庙里,万一来个野兽之类的,把他吃了那可怎么办!
她摸摸淳于越滚烫的脸颊,低声问:“元元,我该怎么办……”
元元轻声说:“主人,你别害怕,他不会有事的。你又不是真的古代人,别这么迷信。发烧又不会真的把人烧傻,这是他的免疫力在和病毒作斗争,退烧了就好了。”
唐稣苦笑。
她当然知道这些。
只是,事到临头,有几个人还能镇定如初呢。
元元又说:“主人,不如你回去买点药来给他吃吧?”
“我又不是医生,除了退烧药,我不知还能买什么药给他吃。”唐稣摇摇头,“回去就得一个小时才能回来,我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元元也没辙了,陪着她唉声叹气。
唐稣听着元元稚嫩的叹气声,心里一动,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颓废,不该就这么干坐着。
她想了想,把棉袍铺在地上,让淳于越平躺在火堆旁,自己跑到庙门口,用手帕捧来一大捧雪,捏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