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后的第一晚是一个危险期,病人能不能从麻醉中醒来,能不能安全的拔管自主呼吸,这都是决定生死的时刻。因为手术时间太长,我经历了二次麻醉,但在回到监护病房后很快就醒了,呼吸机像个巨大的怪物在头顶作响,身旁的架子上挂满了各种随时抢救能用得上的药,嘴里插着管说不了话,每一次吞咽口水咽喉都是无比的痛,因为怕病人自己拔管,手脚都被绑着,完全无法动弹,只有眼珠子能随意转动还因为没眼镜而都是模糊一片。护士关掉了呼吸机,说是还要观察6小时才能拔管,拔管后还要时才能喝水,可我感觉现在我就能喝下一桶水,护士用绵签沾水给病人润唇,这更激发了我对水的渴望,于是我费劲的用舌头将讨厌的管子往嘴外顶,以减少些痛苦,但这样一来,管子移位了,唾液跑进了管子里,我没法呼吸了,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而此时远在成都的妹妹也是始终不放心我,她去到了峨嵋山,说是要代我看金顶的日出,还要去为我求第一注高香,请佛祖佑我平安,也不知是佛祖显灵还是人死前的垂死挣轧,在我痛苦的无计可施准备放弃时,我的右脚居然挣脱了束缚,于是我将右脚抬高砸在病床上,如此反复,总算将护士引了过来,护士用针管吸出管子里的唾液,我这才喘上气,我又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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