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越随和,白木由贵就越觉得害怕。
果然顶级的天才都不是省油的灯,明明在算计你,你却还觉得他很是亲近。
太可怕了,妈妈我要回家……
他胆颤心惊地跟在陆子安后面,看着他展示那些精巧的机关和设计。
越看就越痛苦。
不要再看了!越是知道它的好,越是心痒痒啊……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他一会想着,要坚持信念,守住国宝,一会又觉得还是木楼重要;
一会想着不能做国家的罪人,一会又想着这个木楼将改变民生,利国利民。
无数种想法将他拉扯来去,白木由贵从亢奋、到激动、到麻木,一步步被摧毁得形容枯槁。
陆子安体贴地看着他:“啊,白木先生是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太高了?要不我们下去吧?”
“……好。”白木由贵迷瞪着眼睛下去了。
一路送他们到门口,陆子安才愉快地折返。
刚转过身,就看到沈曼歌笑吟吟地站在一棵树后,斜睨着他。
那眼神,赤果果的:我知道你干了啥坏事!
陆子安面不改色地走过去,在她脑袋上敲了个爆栗:“笑什么呢,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