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那些绵延骨髓的恐惧,像是烈性毒药,时不时的发作。
她因为怀孕,不能继续服用抗抑郁的药,每天都是喝着补汤补药。
但那晚对他动刀的事,她一直都耿耿于怀,没有忘记。
“纪云深,你就不害怕吗?不怕我哪天晚上醒来,错手杀了你吗?”
男人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喉结滚动,“钥匙在裤袋里,拿出来开车门。”
她一双粉臂柔柔的攀着他的颈项,见他没有回答,用力晃了晃他,“纪云深,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瞥了她一眼,在高杆路灯的橙色光线下,层层叠叠的阴影,在他精致的眉眼落下。
他说,“不回答就不给开门吗?”
她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说道,“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做精神检查?如果我真的得了跟我妈妈一样的病,你也会像我爸爸一样,送我去疯人院吗?”
“你一天到晚为什么问题那么多?”
男人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好像无奈,又好像是别的什么情绪,她分不清。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是不知道答案,还是不屑给我答案?”
“风凉,你打开车门,我回答你的问题。”
乔漫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