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承认,她确实仗着自己是他心里的那个例外,所以向来有恃无恐。
所以那么多次的有恃无恐都过来了,好像也不差这一次了。
想到这里,她微微垂头,从睡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五指慢慢收拢握紧,用力到几乎泛白。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才从地板上站起来,趿拉着拖鞋走到床边爬上去。
落地窗的窗帘没拉,她面向窗外的方向,看着那些景色慢慢进入了熟睡。
……
纪云深和几名从京都连夜飞过来的部下讨论完事情,已经是凌晨的两点三十四分了。
他关了棚顶的主灯源,只留下了墙角上的一盏壁灯,散漫下的光线,几乎将他淹没包围,融进了窗外繁华夜景所衍生出的寂寞中。
别墅的客厅恢复了以往的寂静,他没着急上楼,背脊深陷沙发的靠背中,休息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站起身,抬脚走到落地窗边。
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一双深邃锐利的眸子,隔着缭绕的青白烟雾,看向黑色天幕上闪着光的月亮和繁星。
英俊的五官和修长指骨间的猩红一点,在因为室内外温差而挂上一层模糊水雾的窗玻璃上,显得更加的氤氲迷离。
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