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急救箱拿来,拿出糖皮质激素给奶奶注射,或许还有百分之六十的希望,我当时已经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就是她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后来……后来,爷爷就来了,然后就把乔漫给抓走了,我听到他说……要把她关进疯人院里。
“停……”
纪云深听到这里,抬起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或者说已经听不下去。
他迈开阔步,朝着纪晗所站的位置移去,声音冷的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凉意彻骨,“晗儿,你明知道奶奶对糖皮质激素过敏,为什么不拦着她点?”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已经充满悲伤的病房,更加的雪上加霜。
纪晗有那么一秒钟连眼泪都忘了掉,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阿深,你这是……在怪我?”
她说完,像是还不敢相信,又颤抖着声音重复了一遍,“你怪我……你竟然怪我,阿深!”
“对,没错。”
纪云深的眉眼覆上一层寒霜,声音浓稠的像是永远都不会天亮的黑夜,“她不了解奶奶的病史,在紧急的情况下,给奶奶注射糖皮质激素我可以理解,可你在身边,为什么没有阻止她?”
“从小到大,奶奶在我们面前没少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