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悉的。
是她的冤家来了。
滕瑛扶着她的腰:“让一下。”
视线被西装外套遮住,昏昏暗暗的,她低头,看不到路,只能看见他牵着她的那只手,漂亮又有力的手。
他领着她出了演奏厅,到没人的楼梯间,就松手了,门被他重重摔上。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拉小提琴的!”他像了生了很大的气,阴阳怪气地吼她,“他都不喜欢你,你还往他那凑,你的骨气的哪去了!”
她的骨气去哪了?
怎么总是被他牵着走,被她耍着逗。
滕瑛冷哼:“就会在我面前横。”
到底是谁横啊。
她把西装外套扯下来,丢在地上,抬起头瞪他,这么一瞪,一直含在眼眶里的那滴泪,就滚下来了。
滕瑛愣了,表情由一开始的气急败坏,变成惊慌无措:“你、你哭什么?”
他说话都结巴了,因为从来没见她哭过。
“行了,”他声音都大不起来了,压得越来越低,哄似的,“你别哭了,我不说你了。”
结果,她哭得更厉害了。
这是她祖宗啊。
不能打,不能骂,只能投降,忍气吞声都得宠着惯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