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家,头上的天空没什么不同。而且,紫禁城中,也没有报时的鸡鸣。
小时候,他最怕的就是冬天的黎明。
又冷又困又饿。
咯咯咯
脑海中,响起了久违的鸡叫。
依旧是那半间什么都没有的屋子,炕头上瘦弱的汉子艰难的起身,嶙峋的胸膛暴露在清晨吹进的冷风之中。
“咳!咳!”
他捂着嘴,压抑的咳嗽几声。
身边的少年翻个身,继续蜷缩在被子里。
妇人在另一头起来,忧心忡忡,“他爹,要是不舒坦,今儿就别去了吧?”
汉子下炕穿上裤子,“没事!”说着,勒紧裤腰带,“张大户家盖院子,看俺老实给了咱家一份进项,咱可不能拿着人家给的杂粮,把人家的活给扔那不管。”
说着,叹口气,“这世道呀,能赚点吃食不容易呀。俺这份工,多少人盼着多少人暗地里恨着咧!”
“可是你的身子?昨晚上你咳嗽了半宿!”妇人起身,帮着丈夫穿鞋。
丈夫的鞋,是草鞋。如今寒冬腊月,丈夫的脚上全是冻疮。
“没事,不是啥金贵人,不就咳嗽两声吗。”汉子爽朗的笑笑,然后扭头看看炕上蜷缩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