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治难上加难,且必将旷日持久,耗费钱粮何止万计?”
“所谓治理水患,人不能和天斗,只有因势导利。祖陵所在地势低,建造当初考虑到水患就一再的加高,大水无处可引,这些年来始终蓄势待发。”
“今年春月格外大,泗州已到了要加固堤坝的程度。水可不是今年淹了,明年就不来了。一旦处置不当,不但明年也有洪水之忧,而且往后连年重之又重!”
“届时,淮北水患再无宁日。大明祖陵,南北漕运,淮北大地,皆为覆卵”
“闭嘴!”老爷子怒喝一声,“哼,就你说的对,在你看来满朝文武几十年都错了,唯独你是对的,大明朝除了你辛彦德,就没人是对的!”
“黄河水患除了从咱祖坟上引水开河之外,就没别的法子,咱不修就是对不起淮北百姓,是不是?”
辛彦德叩首,“太上皇您偏颇了”
“住口!”朱允熥实在不愿辛彦德再说下去了,开口呵斥,“治水之事当从长计议,你所说的未必就是对的。你一家之言安能独断国事?”
其实这是朱允熥对他的一片包容之心,谁料想辛彦德却不领情。
直挺挺的梗着脖子,“皇上,这不是臣的一家之言。臣入仕之初就在河道衙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