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民夫青壮,绝不能让他们接触到病患!”说着,忽然拽过身后一个官员,“传本钦差令,从今天开始,所有民夫青壮军差等,饮食所用水源要区分开来,绝不许民夫等人擅自到灾民安置之地,违令者,斩!”
“是!”那人答应一声,忙去传信。
“还有,绝不能让灾民百姓们知道这事,绝不能人心惶惶!”辛彦德又转头道,“封锁消息,一旦发现病患,直接拉到南山,不得有误!”
“那”胡琏艰难的咽口唾沫,“大人,若是救治不当,死了呢?”
辛彦德没说话,走到一处稍微干爽一些的地方,一屁股坐下。
坐下之后,拒绝了身后贺平安递来的水壶,干瘪的嘴唇动动,“你应该知道,本官选南山那块地方,其实就是为了埋人的!”
“治不过来的,救也救不过来!”辛彦德继续说道,“能做的,就是尽量保存那些没病的人。而那些没病的人中,尽量要保全的,是青壮男子,是男娃”
“呜!”胡琏猛的一捂嘴,眼泪无声的顺着手指缝落了下来。
其实,辛彦德这么做的苦衷,他懂。
换做他是钦差,可能比辛彦德做的更狠。
因为许多事,根本就是没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