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商如意的心突然一动。
之前宇文渊说的那些话,似乎都只是一个父亲临行前对儿子儿媳的交代,再普通不过,可加上这一句再一想,她隐隐感觉到,他的话中,似乎另有深意。
心中虽有疑惑,可她也不敢贸然开口乱问,只神色凝重的看向宇文渊。
而宇文渊对着桌上那如豆灯火,深渊般的双眸中似也有一点光芒闪烁,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慢慢说道:「我领兵在太原抗击突厥,能坚持多久,为未可知,可如今全国各地的叛军数以百万计,朝廷还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安然度日,难矣。」
商如意忍不住道:「可是,爹,朝廷不还是在积极平叛吗?」
宇文渊看了她一眼。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淡淡一笑,然后突然伸手,用粗糙的拇指和食指捏住面前那盏烛台的烛心,就听见滋的一声,烛火在他的指尖熄灭了。
光线一时
间暗了下去,而在那短暂的一点晦暗中,宇文渊浑厚又低沉的声音道:「一灯好熄,遍地的火,该怎么灭?」
「……!」
商如意的心突地一跳。
虽然面前的烛火熄灭,桌案前大片地方都显得有些晦暗,可宇文渊的双眼反倒更明亮了一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