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说不下去了,胸口里翻江倒海的都是酸楚,隐约间,只觉得一起股气血上涌,喉头里有股甜腻,好像怎么也压不住了,他赶忙用手捂住了听筒,一低头,一口猩红的鲜血吐在了地上。
陈耀忠不敢再多说了,怕唐喜林在那边听出了些什么端倪,连嘴都没来得及插,赶忙道别,“玲儿,有人敲门!大概是女儿来了,我改天有空儿再跟你聊!”
沉着声音,“你自己好好保重,再见!”
希望不是永诀。
唐喜玲在电话那边不疑有它,“嗯!你去吧!你和香儿都早点睡,别聊的太晚!”
“嗯!”
“还有……”
“嗯?”
“耀忠,我……想你们了!早点回来!”
“嗯……”陈耀忠静了一下,他骨子里里还是传统的中国观念,不大习惯把爱说在口上,只说了一句英文,“喜玲,i/love/u……”
唐喜玲回了一句,“me/too”
静悄悄的挂上了电话。
陈耀忠的耳边是“嘟嘟”的忙音,可他还是舍不得放听筒,明明坐在酒店昏暗的房间里,可眼前却仿佛是夕阳满天,霞光万里下飘着纷纷落落的银杏叶,树下站着一个穿着学生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