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血染红,红得发黑。
杜峰鼻头一酸,声音哽咽:“先生莫要再说了!待我爹回来后,您亲自去跟他告罪!”
“陆某怕是等不及了!陆某也不想再等了!”陆军师声音渐渐急促,气弱游丝,“将军!请念在过往你我二人亦师亦友的份上,恳请将军,将陆某的尸(身shēn)运回家乡,葬在我娘子和小儿旁边!
陆某罪孽深重,九泉之下亦无颜面对他们,只盼能远远地看上他们一眼,陆某就心满意足了!”
杜峰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声音嘶哑却坚定,“好!”
陆军师得到承诺,唇边含着笑,双眼闭上,手慢慢地滑落下去。
闻讯赶来的徐军医,见状急忙伸手探探他的鼻息,翻开他的眼睑查看,最后手指把上他手腕的脉门。
然后叹口气,摇了摇头。
杜峰将陆军师尸(身shēn)抱回(床g)上,盖上被子。
转过头,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哀痛,对徐军医道:“今(日rì)所见所闻,还请徐军医保密,对外便说他是突发急病去了!”
“是!”徐军医对这几(日rì)之事也略有耳闻。刚才查看陆军师尸(身shēn),知他是服毒自尽,心中也猜中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