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议论纷纷,忽然,半掩着的府门“吱呀”一声打了开。
一身褐色长衫的杨席当先出门,“好了好了,你们要见侯爷,侯爷来了。”
一听这话,百姓们不敢作声了,哭号的匠工也闭了嘴。
岳琼大步而出,神色沉定,他先走至死者跟前,抬手一鞠,而后才朝那几个匠工挥手,“诸位先请起,案子知府衙门已经接了,诸位放心,此事定会有个交代。”
“我们不起!”当首的一个匠工颤声道。
“此案如此明了,可知府大人整整一日都未派人拿府上二少爷问话,摆明是拖延,小人们在侯爷面前卑微如蝼蚁,倘若侯爷不想让二少爷受惩,小人们也没有法子,可苍天在上,我们和林兄弟亲如手足,不为他讨个公道实在不安,可怜林兄弟家中还有个老母,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
此人身形高瘦,面容黢黑,他越说越悲伤,而后干脆哭号了起来,其他几个匠工一听此话,也跟着号起来,一群七尺大汉,悲哭如妇人。
岳琼眉头紧皱,他从军多年,军中军纪严明,在家里亦是对小辈管束严厉,再加上江氏善于教导,将几个小辈教养的十分得宜,他不相信岳清会故意打死人,可岳清的功夫他是知道的,失手打死人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