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屋子里静悄悄一片,只有炉火的轰然和火炭偶尔的噼啪声作响,魏言之又坐了片刻,忽然,他站起了身来,如往常那样,他到了内室的小书房临帖。
笔是从岳清那里借来的湖州狼毫,纸是从外面买来的曳金笺,曳金笺有着小洒金笺的美名,而他仍然记得幼时第一次用洒金笺写字的感觉,笔锋顺着流光溢彩的纸面滑下去,他仿佛看到了墨迹晕染出的权力和富贵,就在他以为他距离权力富贵那么那么近的时候,一顿板子让他知道了,权力不属于他,富贵,也是他用尊严换来的。
用不得洒金笺,他便只好用曳金笺,曳金笺带香,他闻之甚是喜爱,可魏綦之却不然,他不仅不喜欢这香味,这纸用的久了,他的手会生难看的红疹子,旁人都以为是诅咒,可只有他发现了这个隐秘,魏言之想着这些,手下的书写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原本工整飘逸的楷体,也渐渐成了锋芒逼人的狂草……
某一刻,魏言之终于停了下来,“滴答”一声,汗滴坠在了纸上,一团丑陋的墨迹顿时染坏了整页的草书,魏言之看着看着,忽然一把将纸页揉了起来!
将纸团扔掉,魏言之深深的吸了两口气,他走出去,走到火势正旺的火炉旁,等在外面的侍卫见之道,“公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