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不隐瞒,“这问题知府大人也问过,我是被师父收为亲传徒弟之后才开始来清晖园的,在此之前,师父每年接别处单子的时候只将小学徒们留在京城看场子练功夫,大概是在六年前,第一次到了清晖园,如今算起来一共来过六次,第一次来我就知道庞老爷很喜欢双清班。”
秦莞颔首,“那……清澜姑娘可知道庞府之中有谁会唱戏的?”
清澜挑眉,摇了摇头,“一般人家都将唱戏视为贱役,是不会让府中人学的。”
秦莞知道这一点,可也是因为如此,庞嘉韵跟着清澜唱戏的样子就更为诡异了,沉吟一瞬,秦莞又道,“姑娘刚刚唱的是《湘江怨》?这戏姑娘以前可在庞府唱过?”
清澜闻言又是摇头,“没唱过的,这是老南戏了。”
秦莞面露疑惑,从前母亲虽然爱听戏,可早年间父亲在外辗转,后来回京之后有了更多机会,可母亲却并非耽于享乐之人,一年也只听那么三两回,只每次都挑喜欢的听罢了,由此,她对这南戏北戏新戏老戏并不清楚。
清澜看出来了,解释道,“这一出戏是南戏代表作之一,可因为太过哀怨,后来渐渐不被老百姓喜欢,到了北边就更是如此,且……且据我所知,这戏是当年那位师叔祖的拿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