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莞在锦州之时也曾想过,到了京城,需得依仗侯府之势才能得一二便利,可到了京城九日却让她知道,光借侯府的势是不够的,侯府不会为她尽其所有,她更不会对秦述等人道明自己身份,而侯府不敢碰父亲和晋王的案子,天下之大有谁敢呢?
燕迟的脸在秦莞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可秦莞心底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这是她对燕迟说的话,可若她将期望放在了燕迟身上,这句话便显得可笑了,秦莞双眸大睁着看着黑漆漆的帐顶,她不会选燕迟,却也不知该选谁,既然不知选谁借势,那她何不让自己得势?
窗外雪粒窸窸窣窣而落,屋子里,秦莞的心仿佛也染上了几分寒意。
她不可日日耽溺于松风院了,她需要一个机会。
秦莞在黑暗之中明了心志,而她不知的是,当她做了这个决定的时候,她的机会也即将到了……
……
大周历两百三十九年腊月三十,这是秦莞在京城过的第四个年,这个年和往常每一个都不同,一大早,她便写好了祭文祭拜先人,粗心的茯苓并未发现,秦莞的祭文有两分,一份给了秦氏夫妇,另一份,却在落款处写了一个小小的“沈”字,白樱搬出了炭盆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