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不由己之时,我原想着等我心愿达成再想你我之事,可到底怕生出变化来,所以我想告诉你,我要做的事,轻则触怒天家,重则招致杀身之祸,如果你有所顾忌——”
“我为何要有所顾忌!”燕迟断了秦莞的话,“莫非在你眼中,我是贪生怕死之人?”
秦莞摇头,“当然不是——”
燕迟利落一笑,“既然如此,你又有何担忧?”
燕迟抬手在秦莞眼角轻擦而过,她眼底分明有泪意,却到底未曾真的哭出来,只是叫他看着,万分疼惜,“你要做的事,定然是应该做的事,是对的事,既然是对的事,你便该去做,便是有何艰难险阻,我在你身旁,你又有何顾忌?”
秦莞闻言,眼底又湿润一分,“可是——”
“没什么可是。”燕迟再断秦莞之语,“杀身之祸又如何?别说不一定走到那一步,便是真的到了那日,我也绝不会让天家的刀落在我们身上!”
燕迟倾身,语气低缓而带着尘嚣血气,他是从朔西战场一路拼杀过来的人,又怎会忌惮朝堂皇宫的阴谋诡计,秦莞所言,他虽不知到底是何事,可一定会触及天家威严便是了,而他虽然也是燕氏皇族子孙,可天家的威严在他眼中早就不算什么,那些藏在他心底深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