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整整齐齐的写了下来,待交给药童之后,秦莞便又开始剔除拓跋弘伤口周围的腐肉,拓拔芜坐在靠里的一面,已经开始在拓跋弘耳边说话,见秦莞写药方,清理伤口都没什么,此刻看着秦莞拿了一把刀将拓跋弘伤口周围的模糊血肉一点点的割了下来,顿时觉得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涌。
她忙不敢再看,只低着头看着拓跋弘剩下的床榻。
伤口清洗处理完毕,药也送了过来,秦莞和两位御医合力,将整整一碗药喂给了拓跋弘,又等了片刻,秦莞终于开始给拓跋弘取心头之箭。
秦莞褪下了外面的广袖袍衫,此刻只着了窄袖的袄裙,看着她拿刀在拓跋弘胸口比划,拓拔芜又忍不住的看定了,她眼睁睁的看着秦莞手中的刀划开了拓跋弘的心口,又眼睁睁的看着她用一个夹子似的东西伸进了拓跋弘心口的血洞之中,然后,她便见秦莞宁神屏息,一点一点的用力,一点一点的将那箭头朝外取——
泪泪的血从拓跋弘的伤口之中冒了出来,拓拔芜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觉得酸水泛到了喉头,然而再看秦莞,她的双手在空中悬了多时,却半分不颤,她一双黑白分明的清亮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那触目惊心的血洞,面生的神情,既肃穆又冷酷,既悲悯又慑人,拓拔芜一时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