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笑出声来,她是女子都还没叫不舍,倒是他先叫上了。
秦莞系好了包袱转过身,可燕迟面对面的站着,“与你成婚之前,我便想到了这些事,我既然嫁你,这些事我自然是接受的,如今天气这般严寒,我便是想粘着你,也担心自己出门一场重病牵累你。”
燕迟双眸深深望着秦莞,秦莞本还十分平静,见他如此,自己心头也是一酸。
不由扑进燕迟怀中搂住她,“其实我也不舍。”
这话仿佛一道闸口,闸口紧闭的时候,秦莞总能表现的从容得体,可如今闸口开了,她心底的酸涩便有些止不住,一时声音都哑了,她们从前也并非日日相见,有时几日不见面不说话也没什么,可如今南下这一月,她显然已经开始依赖习惯他,习惯实在是可怕的东西,她这般心志的人都险险沦陷进去了。
燕迟在陆由心面前虽然坦荡磊落,可心底却对秦莞有愧,如今到了临别之时,心潮便更是难抑,“我此去至多半月,这些日子你只当在此小住,这一路上你颇为劳顿,刚好趁现在修生养息,等之后去了朔西,条件便比眼下艰难多了。”
秦莞闷闷的“嗯”了一声,燕迟一时更为心疼,他干脆一把将秦莞打横抱起,将她放在床上随她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