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的铁蹄南下的。”
燕彻欲言又止,可皇后却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目光冷厉的看着他,燕彻话到了嘴边,到底没说出来,皇后如此眸色才是一松,见屋内无外人,她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继而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北府军南下多日,消息总会走漏,是我们拖的太久了,蛮族日日觊觎我北境,这才顺势入侵,可我们何错之有?!若非……”皇后话也到了嘴边,可还是没说,只是道,“如今,对我们而言却也是转机。”
本是两方对峙,如今却来了第三拨人马,安阳侯的性子,知道了蛮族入侵,必定不会坐视不理,如此,便无人缠着她们手脚了,燕彻也明白这一点,却还是忍不住道,“那沧州……”
皇后又重重闭上了眸子,“沧州……事已发生,不必多想!在皇帝废掉你我之时,北府军便没有驻守北境之责,他早该想到这一点的,世人要怪,只怪他们有个心狠手辣的帝王!”
燕彻一时不能再说,北上的这一路,皇后时常有此等言论,言语之间,他的父皇好似幽冥罗刹一般,可燕彻却又有些犹疑,不明白母后深深的恨意从何处而来,问也问过,他的母后却如何会说明白呢?
燕彻叹了口气,“那就依母后的,既要天明时分便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