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走,她却从来没有想过逃避,若是她得去和亲,她自然就会去。
可是现在和亲的人选却从她换成了李柔月。她这样算计突厥王子,将来哪里还有好日子过?颍川公主是怎么死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哪怕突厥王说她是水土不服暴病而亡,那些高官重臣,还有她的母亲都装作不知。
屋子里的碳很快就烧热了。林缜在屋外道:“公主,微臣得进屋来,请拉上床帘,免得微臣冒犯了公主。”
李清凰应了一声,却根本懒得没动。
林缜把烧红的热碳放进了铜壶里,再把铜壶烫过了她的衣裳,只听嗤得一声,白烟冒起,吸走了她衣服上的水汽。
她看着看着,忽然道:“林大人,你真是……好贤惠啊。”
林缜差点没拿稳手上的铜壶,他低着头,语声清润而又温和:“公主说笑了,微臣是寒门出身,会做这些也是理所应当。”
李清凰没再说话。
可是她的眼神却是如影随形,紧紧盯着他不放,简直就像是想要扒开他的衣裳来。林缜顶着这灼灼的目光把衣服熨干了,连手心都完全是湿的,他把手上的衣服叠整齐,觉得不太满意,然后拆开,又仔细地叠了一遍:“公主?”
李清凰低低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