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因为酒楼门的那颗杏花树已是成了精的,斜斜地探进来一抹绿意。
杏花开败,就该是海棠花开的时候。长安最出名的海棠又名金玉,如火般堆满了枝头。
她正托着下巴远眺,忽然听见有人掀开竹帘,信步而来。她不动声色地捏着酒杯,语气冷淡:“这个位置是我包下的,你要坐,就找别的。”
来人穿着熨烫服帖的胡服,有些贴和身体的衣料恰好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细窄有力的腰身,他直接就在她面前坐下了,也学着她的样子,托着下巴看她:“可是我就是来找你的。”
李清凰立刻收起了手,改为正襟危坐:“找我做什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方轻骑轻轻哼了一段最近风行长安的新戏曲,“让我算算这得有几天了,换算过来得好些年了吧?”
他不哼这曲子还行,一哼她就觉得耳熟,再仔细一想,一张脸顿时就黑了。就说她为何会觉得耳熟,这不就是那出“安定公主扛着九尺长大刀横砍武状元”的新戏吗?!
李清凰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了,站起身道:“你想坐这位置,那便坐,让你坐个够!”
“嗳,”他伸出手臂硬挡在她面前,“小公主,做什么这样暴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