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
林缜一脸冷漠地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
他突然觉得李清凰从前常常挂在嘴边的文官麻烦,其实也是有道理的,这世上,谁还没有一点郁结的心事,在过去这么多年里,谁还没有无能为力的伤心事?可是这有什么好哭的,你现在哭才华不能展露,抱负无法实现,谁又知道你的才华和抱负是不是真的就有意义,是不是就当真能够凭着真才实学崭露头角?你还能对酒当歌感叹人生几何,在边关的将士却吃不饱穿不暖,也没睡过几晚囫囵觉,日日挣扎在鲜血与白骨的丛林,他们可有时间去哭?
便是活下去也是很不易了。
林缜站起身,拉开一扇画作清幽的移门,转身便往外走。
顾长宁见他都走了,再被塞了一耳朵抱怨后,也摇摇晃晃地跟在他身后。
他们走出酒楼,整座平远城安安静静,遥遥有几点灯光依旧亮着,微弱而静谧。
顾长宁被一阵风迎面一吹,什么酒都要醒了,扶着墙角吐了一阵,又道:“空谈误国啊……”
前朝就是被空谈和丝毫不知民间疾苦的皇帝误了国。其实空谈并不可怕,才刚入仕的时候谁不是满腔热血,一脑袋空谈,只是光凭空谈还是不够,可是只有空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