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大声哭泣,只是偶尔抽泣一两声,看上去就楚楚可怜:“你……你这么凶做什么,为什么就偏偏对我这么凶?”
林缜弯下腰,在门槛边上找回了那根门鞘,他的双手都抖得厉害,不但没有把门鞘装回去,反而差点把东西掉在地上。他闭了闭眼,深呼吸后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其实并没有这么困难,他只要坚持过这一次,就能熬过第二次第三次,难道他真的希望自己成为被蛊虫控制的一个玩物吗?仅仅为了一时的安逸,他便要丢弃自己所有的神志吗?
他还有家人要照顾,年迈的祖母希望他成家立业平平顺顺,他的父亲和母亲也对他抱着殷切的希望,他还有三位兄长,还有一个已经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他还有李清凰,他多么想要跟她白首偕老,共此一生。
他紧绷到有些扭曲的神色终于平缓了下来,他的双手终于不再颤抖,他居高临下望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的林碧玉,轻声道:“就算我中了子母蛊,但只要我还能被称之为‘人’的一天,我就不可能会顺遂了你的意愿。人之所以为人,而不是野兽,那就是他忠于自己的理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现在这副样子,真的跟禽兽没有区别。”
林碧玉被他用那双漆黑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