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话,他又自顾自道:“是林大人当初为了信守婚约,拒婚安定公主的那位吗?”他这回认认真真地打量了李清凰一遍,笑道:“林大人是真正的谦谦君子,不为美色所迷,我好生佩服。”方轻骑称他为君子,可是“谦谦君子”这四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就是有股浓浓的嘲讽味道。
林缜却一点都不生气,权当听不出这字面下的意思:“信守承诺也并非难事。”
方轻骑拊掌大笑:“林大人果然非常人。若是换了我,定是会把美貌的公主娶进家门——”
李清凰站起身,一声不吭地提起桌上的铜壶,直接把一整壶茶水都浇在他的头上。铜壶的茶水还是烫的,可她就这样面不改色地把这样一壶烫嘴的茶水淋了他一身,当得一声,她又把倒空了的茶壶重重放在桌上,连带着底下有些年头的桌椅也跟着震了一下。
方轻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被浇了一头的茶水,那浅褐色的茶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落,简直就像是一只落汤鸡这样狼狈了。本来在茶棚外小歇的骑兵见他受辱,铮得一声拔出了悬挂腰间的弯刀,明晃晃的刀刃直指过来,刚要出来送茶水的驿站小吏就被这场面惊得失足跌坐在地,一整壶茶水都尽数泼到了自己的身上。
李清凰被几十把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