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色,她举起酒杯,朝方轻骑示意:“说起来使纳将军你是突厥人,本就该跟西唐人势不两立。这回和谈,却是让你心有不甘吧?”
他想当突厥王,就必须暂时舍弃西唐这块肥肉。
这对于戎马生涯的方轻骑来说,其实是最难受的。他的骁勇他的计谋就只能用在无休止的内耗之中,可若是不内斗,他就一辈子没有出头的机会。她想起他们曾经在抵达萧城的前夜闲聊过,当时她问他,为何要参军。参军的理由不外乎出人头地,光耀门楣,加官进爵,可是方轻骑却说,他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参军。
当时她没有多想,可是如今却觉得一切极其荒谬,方轻骑的母亲是西唐人,她却要自己的儿子对着西唐兵戎相向,就为了一个番邦男人。为了所谓的男女情爱,她抛弃了自己的国家,甚至眼睛都不眨地看着故土陷入战火,看着流着跟她相似血脉的西唐人战死沙场。
这不但荒唐,还极其可笑!
方轻骑也执起酒壶缓缓地倒了一杯酒,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却没有去品尝一口这酸甜的酒液:“我发觉,林夫人不但说话直爽,还特别的大胆。”
李清凰一点都不胆怯地和他相对而视。只让端墨为她捏了一把冷汗,他知道自家少夫人胆子大,却不知道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