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殊:“……不是,林相你这算是在嘲笑我吗?”
“怎么?难道我还是第一个嘲笑你的人?”
“……”
裴殊带着户部文书进来,又垂头丧气地出去了。林缜又提起笔,写了两行字,便把桌案上的文书全部整整齐齐垒成一叠,交给中书侍中,他又在李清凰的背上拍了拍:“回去了?”
李清凰莫名道:“原来他就是裴殊啊。”
她这句话说得不明不白,林缜以为她还有下文,又或许是认出了他就是当日那个偷偷摸摸溜到林家的戴面具的男人,结果她只说了这一句,又不说话了。他以为自己并不会在意,但是事实证明,他的的确确是有些上心,试探问道:“你认得他?”
认是肯定认得的,长安首屈一指的门阀世家就只有那么寥寥几个,像裴殊这样的世家公子,她肯定是认识。李清凰噗得笑出来:“认识啊,不但认识,我同他还有一段孽缘。我那时候年纪小,不太懂事——”她说到一半,忽然又莫名其妙地同林缜大眼瞪小眼:“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林缜微笑道:“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他们在神龙四年的那场杏林宴初识,那个时候李清凰正值豆蔻年华,对于更加稚嫩的李清凰,他却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