缜都懂,虽然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可以跟他说的。他很有涵养地停下脚步,寒暄道:“使纳将军是准备回去了吧?”
方轻骑眼神闪了闪,露齿一笑:“昨日就收拾好行囊了,打算等下就出发。这些日子以来,还要多谢林相的提点和照拂。”他走着走着,忽然抬起手臂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拖着音调:“本来还想过一过你们西唐的牡丹节,但转念一想,节日这么多,又何必非要抓着一个不放呢。”
林缜拱手道:“那就祝使纳将军旗开得胜了。”
方轻骑和女帝的密谈虽然没人有机会去探听,可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二。纵然方轻骑和谢家已经结下无法了结的仇怨,但是谢珝作为一国之君,她永远是站在国家层面的利益上来看待问题,个人恩怨,家族亲情都必须排在后面。对于西唐来说,若是突厥能够陷入内部夺位之争、自乱阵脚,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
方轻骑就是一个异数,他胆大妄为,但是又有相辅相成的野心,是最适合的棋子。
就跟女帝格外对林缜另眼相看一样,林缜也是她那局棋中用得最为顺手的棋子,只有最关键时刻,她才会出手了结棋局,抛出弃子。
在女帝的棋盘上,他们都只是一枚棋子,各有各的用处,可若换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