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推着走,走得越来越远,又摸了摸闷痛的胸口,自言自语道:“那我现在……算是好人了吗?”
她觉得她和这条渭水的缘分早已注定。多年之前,她就在这里想求得一个解脱,最后还是没有死成。多年之后,她还是要回到这里,望着河心那倒影在水中的月影。
她觉得自己已经走过了很漫长又很煎熬的一生,少女纤细的身体里,那一颗心早已千疮百孔,无力跳动。
她微微仰起头,又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不是她一直以来挂在脸上的那种羞怯乖巧的笑容,而是一个扭曲了面部的苦笑。
……
一场烟花消逝,只余空气中硫磺硝石气息,还有弥漫在半空中的迷蒙灰烟。
李清凰站在窗边,看底下人流疏散,花灯已放过,最精彩的烟火也结束,许多人都准备归家去矣。但是也有人姗姗来迟,才将马车停靠在酒楼门前,王素领着酒楼掌柜和几个伙计迎上前去,站在马车前面垂手而立,恭恭敬敬地说话。李清凰扶着窗框,轻声道:“你猜这马车里的人是谁?”
林缜取过披风,替她盖在肩头,低声道:“看下去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一只素白的玉手拂开车帘,而后,又从马车上踏出一只纤纤秀足,正踩在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