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大概两三分钟之后,尉赤朝着无他主持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无他主持听过后,笑了笑,说:“这在于她个人的意愿。”
径山寺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规定,聚散皆是缘,无论是入门还是离开,全凭个人意愿。
听到无他主持这么说,尉赤轻声“嗯”了一句。
无他主持大概已经猜到了他想做什么。“阿弥陀佛,”无他主持说,“回头是岸。”
尉赤知道,他这是在劝他放手。
好像,所有人都在劝他放手。
尉正升在劝,黄萍在劝,沈杨和张白在劝,荣光、陈荆和江铭城也在劝。
他们都认为,他和程娆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再也没有任何可能。
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可是他仍然放不开。
尉赤朝着程娆刚才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白皑皑的一片,早已没有了她的身影。
雾霭蒙蒙后,隐约看得见山影。
他盯着看了几十秒钟,而后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对面的无他主持。
尉赤开口:“麻烦您帮我带一句话给她。”
无他主持:“请说。”
尉赤:“不管十年还是二十年,不管大雨还是大雪,我都等着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