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逸都住在那间雅致的小院,她每天跑上跑下,在院墙上走。现在换了这间小楼,她还是跑上跑下,在房顶上走。甚至借宿荒山破庙,她照样觉得庙里堆放的木柴杂物和山上的草木很有趣,在里面飞快的穿梭时,像是在地形奇特之处跑酷探险,十分好玩。
三花娘娘不需要钱也能活得很好,甚至以前三花娘娘都不知道什么是钱。
真正需要钱的,是道士。
所以可能不是对钱和赚钱的执念。
是对饲养道士的执念。
“……”
道人摇了摇头,脚步从容。
前方忽有一片明亮灯光。
要说亮也没有多亮。
烛火再亮,又亮得到哪里去?
只是那方彩灯无数,红红的烛火连成一片,既在河边,又在河里,昏暗之中光暗交错,也自有灯笼烛火自己的韵味,不见得输给霓虹灯。
河道两旁人头攒动,热闹不已。
长京的王公贵族、才子佳人、士人武人乃至平头百姓,都拥挤在这河道两边。有绿衣货郎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灯笼,有娇滴滴的女子三两成群在河岸边小心翼翼放下河灯,低头闭眼不知许了什么愿,又有文人在楼上对诗词飞花玩酒令,常有惊呼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