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来博取他的同情。
看她平静下来,时谦才扶她到一旁的石块边坐下歇一歇,顺便问她何故来此。
宋余音只道是被埙声所吸引,那会子只是猜测,现下亲眼目睹吹奏之人的确是时谦,她越发生疑,“你也会吹埙?”
夜色下她的双眸闪着柔亮的光,似疑惑,又似希冀,他明白她在怀疑什么,干脆主动jiāo代,“卫平渊说先帝会这个,让我抽空练习。”实则他只是失眠睡不着,才会拿乐器排解心中的抑郁,正是不想打扰旁人才来到这后园吹奏,哪料大半夜的,宋余音居然会到此地。
“是吗?”他这个理由看似没毛病,可仔细想来根本经不起推敲,“埙这种乐器并不好学,最起码得几个月才能学有所成,听你吹奏的曲调,气息平稳连贯,不像是初学者,倒像是个老手。”
她就这般看着他,直指疑点,想看他被拆穿之后无所适从的模样,可她终究低估了他的应变能力。
面对质疑的时谦眼波平静的与她对视,并无一丝慌乱之色,“在道观之际师父曾教过我,许久未曾练习,倒有些生疏,小曲小调,难登大雅之堂,让姑娘见笑了。”
他的回答总是这般严谨,每当她提出质疑时,他都能找到借口,答得滴水不漏。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