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分割行车道的白色虚线条时断时续,催眠着他的大脑。
他到家,冷冷清清没有冯清辉的气息, 从冰箱拿了一瓶弱碱xing矿泉水,刚选开喝了一口,冯清辉的电话打进来,她言简意赅没有一丝多余赘述:“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民政局一趟把婚离了,我明天找律师清算财产,或许对你来说是一大笔损失,但从法律上来讲,本来就是我的应得利益。我这人从来不喜欢为她人做嫁衣,是我的一分不能少,不是我的一分我也不要,你安排你方律师跟我方接洽吧。”
顾初旭顿了顿,就说:“你想跟我离婚?”
冯清辉纠正他:“不是想,是已经下了决定,通知你一声。”
男人吐息之间尽是酒气,手机放厨房工作台,防水的材质,浅色系清淡的颜色,他两只胳膊撑着桌沿,“你在哪?”
“在家。我家。”她云淡风轻地说,“先这样吧,待会儿还要跟我爸妈谈清楚。”
“离婚这样的事,电话里说不算数,”他垂头眨了眨眼,眉头拧紧,说出的内容就像个无赖,不过上半句出了口,下半句越说越顺,“你回来当面跟我谈才行,否则我会以为你在置气耍小脾气,并不是认真的。”
冯清辉自然不是个随便就能被拿捏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