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只是不想让盈娘发觉到不对劲,就编了一个谎,没想到现在会演变成这样。
果然,他当初就应该趁那个机会老实交代,也不会陷入现在的境地。
卧室外,长安长乐听着里面不时传出的啜泣声,头皮都在发麻。
娘和爹是在吵架吗?
他们满脸担忧,在门外徘徊,小手伸出又缩回。
进去还是不进去?
“娘子,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岳凌钧低头道歉,将自己的身世遭遇托盘而出,“我是平波侯夫人抱养的长子。当初夫人在乡下生产,见是一女婴,与农户生的男婴交换,将我带入侯府。后因,她产下一子,对我顾忌万分,我不忍她为难主动离开侯府来到这,是想帮她找回她的女儿,回报她的抚养之恩。”
沈盈娘万万没想到岳凌钧的身世如此坎坷离奇,惊讶过后,她十分愤怒,不仅是为她夫君,更是为那个被无辜换走的女婴。
这个年代重男轻女,若是个男婴在乡下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女婴却不一定。
她深深地叹气,手掌搭在岳凌钧的手臂上,另一只手轻轻拍打他的背部,“夫君,我,我不知道内情会是如此……”
沈盈娘有些愧疚,但她不后悔。有些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