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周元沮丧道,“我怕是这世不能给你们当牛做马,你们要是不嫌弃,我来世必定为你们当牛做马。”
沈盈娘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你想的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样吧,你回去在我店铺打杂,没有工钱只包吃住如何?等你什么时候赚到我为你垫付的医药费,还了我的恩情,你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不会过问半句。”
周元眼眶湿润,喉咙发紧,“好。”
后来,当他将刘之德踩在脚下、周氏瓷器再现祖上荣光时,他觉得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在沈盈娘提出这个要求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当然这时周元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地想要报恩。
“你倒是好心,就是不知道那个呆瓜能否领会你的好意。”岳凌钧看着做了好事容光焕发的沈盈娘心情复杂道。
沈盈娘抱着他的手臂,笑的天真灿烂,“我又不是图他为我当牛做马,只是想让他摆脱困境,结个善缘。”
表面上,沈盈娘是在压榨周元,实际上是将羽翼未满无力和刘之德抗衡的他护在她的羽翼下,提供住宿和工作,就是想培养周元。
“何必呢?去做一件不一定有结果甚至还会让人误会的事。”岳凌钧喃喃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