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娘和岳凌钧同骑一匹马,不远不近地缀在他身后。
看他这失魂落魄样,沈盈娘多有不忍,对岳凌钧翻了个白眼,“夫君,我把周元当做儿子养的,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他?”
岳凌钧斜眼瞥她,“你生不出这么大儿子。男女有别,再说了,你忍心他一辈子当个二掌柜吗?周元是个男人,不管怎么样都应该肩负起男人的责任,重现他祖上荣光。”
沈盈娘知道这个道理,就是心肠不够硬。
周元回到华县的第一件事,不是找上刘之德大吵一架,而是拿着这么多年他收集的证据告上衙门。
刘之德无德,为人乖张,行事狠辣。
他想要扳倒刘之德得先给自己找个保障,告上衙门是最好的选择。
“倒还是有点脑子。”岳凌钧点评道。
沈盈娘用手指戳他,“我教出来的怎么会没脑子?”
岳凌钧握住她的手,笑而不语。
华县的高县令是个六十岁的老人家,为官不算昏庸,但也不算清明,属于马马虎虎过的去的那种。
在周元递上诉状后,雷厉风行地让兵卒将正在家里花天酒地的刘之德带到堂上。
这刘之德喝的烂醉,身上只着中衣,黝黑的脸上还印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