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道,“写不写都没人看,而且也未必有人爱看。”
他摇摇头,像是认命了,那只羊就是他的安全区,他搂着,喃喃了好几遍,说就这样吧。
直到高新野握住了他的手。
高新野说,你不是没有读者。
“总会有办法的,况且……”他说,“况且你还有我啊。”
“我想看,想知道宋渠的故事。”
“想知道他是谁,什么年纪,在哪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想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干什么,笑起来眼睛会不会也是弯弯的。”
“想知道他心里有谁,爱着谁,被谁爱。”
“他被林源爱着,”不知为何,简成蹊的声音有点抖,“他也一定很爱林源。”
“是啊,他们一定很相爱,”高新野点了点简成蹊的额头,他们在这里面,等着你把他们写出来。”
“可是……可是如果只写爱情,这个故事太简单了。费多尔跟我说过很多次,我应该去写苦难、批判和隐喻,因为这些我都经历过,我有话语权。你知道费多尔吗,拿新世纪文学奖那个,他在首都曾经指导过我一段时间,但他很不喜欢我写的故事,他觉得我也算是经历过跌宕坎坷的人了,为什么格局还那么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