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他们那么辛苦,健康都不要了地拼命挣钱,那笔钱最后用来找律师,找门道……他们对我那么好,那么好,我偏偏就只记得他们不曾用语言肯定过我,他们……他们再也看不到更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了。”
呕出了最后一句话,简成蹊体力不支地昏死过去。这一次他没有再做梦了,在匮乏的黑暗里,他甚至都感受不到孤单。
但他到底还是呼吸着的,活着的。
他再抗拒,也还是在三天后呆滞地睁开眼。他还是躺在那张病床上,但床边的高新野没有趴着休息,而是当他的睫羽开始细细地翕动,他就紧张地凑近,神情里有一丝丝的期待。
这种期待在简成蹊能下床走路,吃下去的东西不会吐出来后更是藏不住。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在一个寻常的清晨,当简成蹊再一次醒来,高新野递给他两本硬皮本。
那本子有手掌那么大,封面红底金字,从上到下分别是亚合众国的国徽,亚合众国的全称,以及大大的两个字——
护照。
简成蹊没有说话,也没有把护照打开。他只是双手握着,指腹来回地划过那两个字,像是在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不打开看看吗?里面的签证有效期是三十天。”高新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