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
高新野将双手摊开,看着那上面的纹路,想不出其他别的词,用来他那段时间的麻木状态。他太过于冷静,使得何博衍也勒令他去接受心理评估和咨询。他才十七岁,别人十七岁的时候还在学校里为成绩和暗恋的对象烦恼,在家里和父母围在一起吃饭,高新野则早已活成一道影子。除了何鸿珊,他十多年来甚至都没什么朋友,他的情感世界匮乏到极致,他的胸膛是空的。
直到他遇到简成蹊。
现在就在自己面前的简成蹊。
“原来是这样……”简成蹊捧着高新野的脸,去抹他耳朵上的伤疤,那是高新野身上唯一还留有痕迹的伤口,他一回想起看过的关于战争的报告,他掉下的眼泪是心疼那段过往。
“你一定受了很多伤,”他好看的眉头紧皱,像是在感同身受,“你当是一定很疼。”
高新野想说不疼,但这谎撒得太过于明显,尤其是三年前,敌方突袭,他带领一支由西五区的民众和该地区剩余部队军人所组成的敢死队守住了边境线,撑到亚合众国的火力增援。他就是在那一次被强辐shè感染的,这在当时是不治之症,频繁而痛苦的放化疗都治标不治本,不然他也不会和何鸿珊喝了整整一晚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