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遮蔽视线,看不见脚底的危机,凭着对危险的意识他觉得脚下河流,也许并不简单的是一条河流。
抬起头看去,这崖壁其实不高从云雾往上,约莫三四十丈,而且怪石凸出,对轻功好手而言可谓如履平地,加之岩壁上不少藤蔓,实在是算不得危险。
殷湛然身子一纵,借着凸出怪石在这岩壁找寻,横着跃了二十余丈,他感觉前方一阵阴冷,便凝神聚气前去,借着月光看去,约莫四丈外有一凸出十块,上估摸能站两人,在月光下见着一直一尺来高的植物,叶子对开,如淳于恨所说外形吻合,正是那蝴蝶草。
但是蝴蝶草四周皆是毒物,放眼看去,却又不见危险。
殷湛然心里有些犹豫,但还是纵身靠近,只是越近越慢,知道只隔了两米,蝴蝶草已近在眼前,叶子在月光下居然泛着极其浅淡的光,带有几分的妖冶。
隔着距离,他一手攀在突出岩石上,双脚踩在石块上,正在仔细观察,却见一尺来高的植物似有摇摆,仔细看去,婴儿小指粗细的一条小蛇正在蝴蝶草上纠缠,约莫着筷子长,红色的信子在月色下格外渗人。
它这会儿已经盘上了蝴蝶草顶端处,脑袋在上,正冲着殷湛然吐着信子,好似它能一口将眼前的人吞下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