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过山车飞快穿梭的那几十秒里,想了这么多。
只是高速与失重的刺激,不知怎么地让她想起了她和清远的关系。
她可能,真的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安分守己的人。
那种临界的刺激感,如黄泉彼岸的曼殊沙华。
明知是砒霜,是炼狱,是蚀骨销魂的痛,还要因为贪恋而飞蛾扑火。
不知怎么地,居然忘了害怕。
过山车俯冲的那一刻,她转脸望着身旁的凌清远,看着他随风飞扬起来短发,看着他应景地张口高呼,少年清朗又鲜活的眉眼,像是刀镌一样,刻进了心底。
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跟着他一起放声呐喊。
像是要把这十八年来憋在胸口的沉,一起赶出身外。
等到过山车缓缓进站,凌清远一声长吁,转过身对姐姐爽朗地笑:“舒坦了?”
凌思南点点头,对他比了个“OK我可以”的手势,“嗯哼。”
——他又怎么知道,她想了什么呢?
“姐姐,你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凌清远已经上了踏板,弯腰牵她上来的时候,桃花眼跟着弯了弯,又让她一阵心跳加速——有些人,真是怎么样都好看。
“为什么说真人不露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