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最大的打击,大概还是二叔伯去世吧……那才是不可承受之痛。
公交车到站了,凌思南走下车,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斜长。
把通话完毕还留着余温的手机收进口袋,不经意地抬眼间,看到站牌下倚着少年横生落寂的身影。
松了两个纽扣的精白色衬衫,藏蓝的校服长裤。
干净又得体。
但气息依然是孤独的,清冷的。
仿佛是只是一撇静止的水彩,无声无息。
她的胸口却涌上一层暖,和一缕涩。
那是她弟弟。
就算他们彼此再怎么互相喜欢,那依然是不被世俗所承认的关系。
她想开口,却屏息,只是怔怔望着他的侧脸,单手捉着书包的背带,一步步走近。
像是有了心灵感应,凌清远突然转过目光,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嗨。”凌思南抿着唇,“你……”
“我在等你。”他毫不掩饰,“八点了,你去哪了?”
“我去了一趟练舞室,主办方通知演出场地有问题,被改到暑期了,大家商量了下接下来安排,我之后可以安安分分复习啦。”凌思南走到弟弟身边,“你等了我多久?”
“一小时。”